《乾淳岁时记》:禁中大庆会,用大镀金,以五色果簇钉龙凤,谓之绣茶。
《演繁露》:《东坡后集二·从驾景灵宫》诗云:“病贪赐茗浮铜叶。”按今御前赐茶皆不用建盏,用大汤,色正白,但其制样似铜叶汤耳。铜叶色黄褐色也。
周密《癸辛杂志》:宋时长沙茶具精妙甲天下。每副用白金三百星或五百星,凡茶之具悉备。外则以大缨银合贮之。赵南仲丞相帅潭,以黄金千两为之,以进尚方。穆陵大喜,盖内院之工所不能为也。
杨基《眉庵集·咏木茶炉》诗:绀绿仙人炼玉肤,花神为曝紫霞腴。九天清泪沾明月,一点劳心讬鹧鸪。肌骨已为香魄死,梦魂犹在露团枯。孀娥莫怨花零落,分付余醺与酪奴。
张源《茶录》:“茶铫,金乃水母,银备刚柔,味不咸涩,作铫最良。制必穿心,令火气易透。”“茶瓯以白瓷为上,蓝者次之。”
闻龙《茶笺·茶鍑》:山林隐逸,水铫用银尚不易得,何况鍑乎。若用之恒,归于铁也。
罗廪《茶解》:“茶炉,或瓦或竹皆可,而大小须与汤铫称。凡贮茶之器,始终贮茶,不得移为他用。”
李如一《水南翰记》:韵书无字,今人呼盛茶酒器曰。
《檀几丛书》:品茶用瓯,白瓷为良,所谓“素瓷传静夜,芳气满闲轩”也。制宜弇口邃肠,色浮浮而香不散。
《茶说》:器具精洁,茶愈为之生色。今时姑苏之锡注,时大彬之砂壶,汴梁之锡铫,湘妃竹之茶灶,宣成窑之茶盏,高人词客、贤士大夫,莫不为之珍重。即唐宋以来,茶具之精,未必有如斯之雅致。
《闻雁斋笔谈》:茶既就筐,其性必发于日,而遇知己于水。然非煮之茶灶、茶炉,则亦不佳。故曰饮茶富贵之事也。
《雪庵清史》:“泉洌性驰,非扃以金银器,味必破器而走矣。有馈中泠泉于欧阳文忠者,公讶曰:‘君故贫士,何为致此奇贶?’徐视馈器,乃曰:‘水味尽矣。’噫!如公言,饮茶乃富贵事耶。尝考宋之大小龙团,始于丁谓,成于蔡襄。公闻而叹曰:‘君谟士人也,何至作此事!’东坡诗曰:‘武夷溪边粟粒芽,前丁后蔡相笼加,吾君所乏岂此物,致养口体何陋耶。’此则二公又为茶败坏多矣。故余于茶瓶而有感。”“茶鼎,丹山碧水之乡,月涧云龛之品,涤烦消渴,功诚不在芝术下。然不有似泛乳花浮云脚,则草堂暮云阴,松窗残雪明,何以勺之野语清。噫!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。故日休有‘立作菌蠢势,煎为潺湲声’,禹锡有‘骤雨松风入鼎来,白云满碗花徘徊’,居仁有‘浮花原属三昧手,竹斋自试鱼眼汤’,仲淹有‘鼎磨云外首山铜,瓶携江上中泠水’,景纶有‘待得声闻俱寂后,一瓯春雪胜醍醐’。噫!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。虽然,吾犹有取卢仝‘柴门反关无俗客,纱帽笼头自煎吃’,杨万里‘老夫平生爱煮茗,十年烧穿折脚鼎’。如二君者,差可不负此鼎耳。”
冯时可《茶录》:芘莉,一名篣筤,茶笼也。牺,木勺也,瓢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