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歌前二句写诗人长途跋涉于清晨到达华清宫,后二句写华清宫西风急雨的凄清,以寄托历史兴废之感。全诗结构明晰,语言明了。“晓风残月”虽不是首创,用得也还恰当,形象比较鲜明。
但整首诗歌并不感人,余味无多。而且上句“晓风残月”,下句又“西风急”,显得生硬,不真实。如果将“朝元阁上西风急”视为国势衰微的象征,“都入长杨作雨声”比喻百姓的凄凉,表明皇帝不振,百姓遭殃,似乎还有点新意,但未免过求深解。远不及我们上文中提到过的杜牧《咏华清宫三绝句》批判有力,耐人寻味。此处再录一首:
其二
新丰绿树起黄埃,数骑渔阳探使回。
霓裳一曲千峰上,舞破中原始下来。
清平调词 李白
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。
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
想:像,似。也可理解为“想要、向往”。
槛(jiàn):栏杆。露华浓:相容露水滋润下的牡丹光艳动人。
群玉山:传说中西王母住的仙山。
【评析】 天宝元年(742),李白应诏入京,供奉翰林,不免要为皇帝服务,写些应景的诗文。春天的一日,宫中牡丹盛开,唐玄宗和杨贵妃在沉香亭上观赏牡丹,心情愉快,便诏李白作清平调词三首,谱曲歌唱,此为第一首。这首小诗,借咏牡丹花来咏杨贵妃的美貌,以花和仙女比喻美人,却浑然自如,让人叹赏。
诗歌的前二句写得尤其出色。“云想衣裳花想容”,起得响亮、超妙。此句既写花也是写人,但却既没有提到牡丹更没提到杨贵妃,诗人用的是暗喻,一笔双兼,比起韦庄“金似衣裳玉似身,眼如秋水鬓如云”(韦庄《天仙子》)单只写人,显得更为巧妙。而“想”字,评论者多理解为“由云想到贵妃的衣服,由花想到贵妃的容貌”或者“云像她的衣服花像她的面容”,其实直接当动词来理解更佳。“云都想要拥有她的衣裳,花都向往她的容貌”,这就在比喻的基础上更进了一层,写出杨贵妃的美貌更胜一筹。宋向子諲《浣溪沙》词“花想仪容柳想腰,融融曳曳一团娇”,正是这么用这个“想”字的。
“春风拂槛露华浓”,工笔细描牡丹含露的光艳娇媚,也暗示杨贵妃花容玉貌正是因为得到了帝王的恩泽,这样写是实情,当然也会让皇帝欢喜。
后二句说“这样倾国倾城的佳丽若非在王母娘娘的群玉山能见到,就只能在仙子们的瑶台那里才能见到”,总之是人间没有,是天女下凡,不知不觉中又将杨贵妃比作仙女。